扎克伯格无助地恳求员工:不要向媒体发送内部对话

2020-06-15 11:24 来源:新浪科技

来自硅谷的新浪科技郑军

在上周的脸书内部例行会议上,扎克伯格向员工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要再向媒体泄露我们的内部对话。

泄密让扎克伯格抓狂

扎克伯格对泄密非常不满,而且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几乎每次Facebook召开公司会议,高管回答的内容都在同一天不断遭到媒体的批评。

然而,有些人持有不同的观点。他们认为这种泄密行为是在公司内部纠正机制存在问题时,引入外部舆论压力,迫使公司采取措施纠正当前存在的问题。从长远来看,这有利于公司的可持续发展。没有媒体报道和来自公众舆论的压力,脸书可能会沉溺于商业利益,忽视社交平台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

内幕披露一直是美国媒体监管的重要手段。没有泄露内部信息的“消息来源”,媒体不可能写出独家内幕,公众也不可能知道热点事件背后的真实情况。这一领域最著名的案例是水门事件。当时的联邦调查局副局长出于各种原因和想法继续提供《华盛顿时报》内部信息和指导,最终导致尼克松政府在弹劾压力下被迫辞职。

当然,未经授权采访媒体谈论公司的内部信息,以及私下向媒体披露公司的内部信息,这显然违反了员工守则。一旦被公司发现,这些员工肯定会受到惩罚和解雇,在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提起诉讼。这类事件在硅谷科技公司中并不少见。仅在2017年,苹果就抓住了29名泄密者,并发布了一份文件,警告员工不要泄露公司内部信息,否则他们可能面临法律甚至刑事起诉。苹果公司表示,在过去的一年里,总共发现了29个泄密者,这些文章显然被分发给了媒体。

苹果没有公布这些泄密者的名单,但列出了他们的主要泄密案例。其企业文化的改变,但内部透明度并不意味着谷歌容忍员工的披露。在过去几年里,谷歌一再警告员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泄密都会摧毁我们的文化。”在一系列泄密事件之后,谷歌也采取了强硬措施来积极监控、发现和处理泄密事件。

2016年,谷歌推出了一系列新的保密政策,包括为其职位任命一名产品经理。他后来对谷歌提起诉讼,声称谷歌的保密措施涉嫌违反劳动法。该案后来被驳回。据估计,双方达成了和解。

2019年10月,彭博社报道称,谷歌在员工电脑上强行安装了一个浏览器插件,当员工为100人创建日历事件时,该插件会自动报告。许多员工担心谷歌正在监控员工可能的抗议活动,因为谷歌员工此前阻止了数百人的集体罢工,以抗议公司对内部性骚扰的不当处理。但在媒体报道后,谷歌解释说,插件的设计是为了避免无用的日历信息。

很快谷歌找到了向彭博透露消息的人。半个多月后,谷歌解雇了泄露的员工,并暂停了另外两名员工的职务。在回应媒体询问时,谷歌表示,该员工向媒体披露了公司的内部文件,违反了公司的员工守则,而另外两人私下分享了公司的内部信息,并跟踪了其他部门的日程信息,给这些部门的员工带来了不安全感。

由于持续的员工泄密,谷歌去年将每周一次的TGIF内部员工会议改为每月一次,会议内容变得以产品为导向,不再涉及敏感政策和政治内容。此外,谷歌还对会议记录和视频的观看设置了限制。员工需要注册才能查看会议记录。TGIF最初是谷歌展示其透明度的标志性会议。当然,外界了解到这种情况是因为谷歌员工向媒体发送了谷歌首席执行官桑德尔皮帅的电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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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科技公司过去的泄密大多是私下向媒体披露产品技术和内部信息,那么美国科技公司过去几年的泄密就有越来越多的涉案价值。这在互联网公司中尤其明显。与其他领域相比,互联网公司的员工更注重企业平台的价值,更有社会责任感。

让谷歌尴尬的是,他们著名的座右铭“不作恶”反而鼓励谷歌员工拥有“正义感”,将自己的道德原则置于谷歌的商业利益之上,经常向媒体发布新闻。当他们发现公司的商业决策或内部文化不符合他们自己的或主流的价值观,这可能会对社会产生负面影响时,许多员工会倾向于违反员工规则,寻求媒体报道和舆论干预。

仅在2018年,谷歌员工就向媒体披露了许多有争议的产品项目。只要他们的文章和内部邮件涉及政治事件,媒体肯定会详细报道。

可以看出,在过去两年里,脸谱网的大多数自由派员工对扎克伯格“围栏”的努力越来越不满意。这种不满在最近的特朗普争议中达到了高潮。自2016年大选以来,脸书的管理层明显受到了来自共和党政府的压力,不愿得罪保守的政治势力,无视右翼的争议言论,将极右媒体布莱巴特引入“可信的新闻来源”,甚至开始赞助共和党的保守活动。

由于无法改变公司的立场,越来越多的脸书员工寻求媒体曝光。2018年,脸书的“内部人士”向《纽约时报》、Vice、ProPublica和其他左翼媒体提供了数百页内部培训文件和电子邮件,揭示了脸书的内容控制。

当然,泄露信息的不仅仅是自由派员工。虽然硅谷的保守派不多,但他们也会寻求外部媒体来曝光他们的公司。2018年9月,谷歌内部人士向美国右翼媒体布莱巴特泄露了谷歌管理层对2016年总统选举的回应视频。10月,另一封来自谷歌跨文化营销部门的邮件被发送给右翼福克斯电视主持人塔克卡森,讨论如何帮助拉丁裔选民投票。

2017年7月,谷歌软件工程师詹姆斯达摩(James Damore)在内联网上发表了一篇10页的博文,质疑谷歌打击保守言论自由和科技公司员工多元化政策的意义。达莫甚至认为,科技行业女性人数少不是因为歧视,而是因为男性更适合从事科技工作。一些愤怒的谷歌员工在推特上公开驳斥了这一事件,一些人甚至将博客的全文泄露给了Vice的主板。

这一事件立即引发了巨大的争议,谷歌立即解雇了达莫。皮查伊说,这篇博客文章中有争议的内容违反了公司的员工守则。后者提起诉讼,称谷歌对其右翼政治观点的压制构成了歧视。双方直到上个月才达成和解,具体条款也没有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