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房东来找我们，我们也不会知道清客发生了什么事。”林西是清科公寓的房客。4月8日，她从房东那里了解到了清客公寓：“他说他已经几个月没收房租和水电费了，我们走吧。”5月4日，房东发出最后通牒，直接带人去换锁。
《中国青年报》和《中国Youth》的记者注意到，自今年2月以来，上海、杭州、南京等地的许多绿客公寓的租户都面临着停水、停电、断网的困境，甚至因为“绿客”拖欠房东的租金而被逐出公寓。搜索QQ群，可以找到10多个绿客公寓维权群，最大数量为966人，上海群为500人，其他地区约为100至800人。
退房和退款很难。
清科公寓隶属于上海清科公共租赁住房租赁管理有限公司，该公司于2012年在上海成立，2019年11月在美国上市。
“我无法接通客户服务电话，也无法接通专门负责我租赁的房地产经理。”房客刘伟告诉记者，她还没有收到搬家的通知，但住处已经被切断。房客熊科的公寓在4月17日被切断了网络。她打了售后电话，被告知房东想取消与公司的合同。“他要求我们尽快找到房子。一旦我们取消了与房东的合同，我们只有几天时间去找房子搬家。”熊科联系了他的房屋管理部门，但是对方说“他正在办理退房手续，领导还没有批准”。
轻客在上海嘉定区嘉建路500号设立了临时接待点。五月初，林西试图退房要求退款。"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后，工作人员让我把上诉写在纸上，最后给了我一张收据。"她说，当时的工作人员说可以在一周内安排退房，但过去一个月没有进展。
作为租客和业主之间的“中介”平台，是否真的有责任赔偿租客的损失呢？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熊秉万告诉记者，由于合同的相对性，房东与平台的关系以及平台与租户的关系是相互独立的。他认为，在租赁期内，承租人有权占有和使用房屋，"房东收回房屋的行为侵犯了承租人的权利"。他表示，如果平台违约，未能及时向业主支付租金，业主应向平台要求实际履行、违约赔偿或终止合同。即使在合同终止的情况下，业主也可以要求平台方返还房屋，但无权直接收回房屋。
此外，租赁合同还规定了承租人预付的服务以及平台收取和支付的水电网络费用。“目前，在承租人不欠任何钱的情况下，该房屋的水电供应失败是由于平台未能及时支付水电网费，构成违约。”熊秉万表示，租户还可以要求平台提供实际性能，并要求赔偿因平台被破坏给租户造成的损失。
记者注意到，除了房租之外，许多合同到期的房客仍然拿不回他们已付的押金。朱昌是清科公寓的老房客。去年底，他换了一间新的清科公寓出租办公室。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前一份合同的定金。
拒绝偿还“租赁贷款”或影响信用调查
据了解，清科公寓建议租户采用“租贷”方式提前预付租金。租户可以向华瑞银行、支付宝网上银行等金融机构借款一至两年，一次性付清清科公寓，然后按月还款。
“当时，并没有说这是一笔‘租赁贷款’，但房管部门表示，这是一种分阶段的形式。如果它被使用，将会得到一个额外的积分来抵消水费的净费用。”林西说。刘伟也证实了这一说法：“他们不会告诉你这是贷款
“如果网上商户银行未能在期限内完成，将影响蚂蚁金服的信用，我不知道它是否会报告信用调查。”熊会说。武汉的房客黛丝也非常担心信用调查。“上海华瑞银行已经把我18个月的房租给了清科，不还会影响我的信用调查。”对她来说，毕业后一年，14000元的贷款不是一个小数目。
林西又从房东那里租了房子，省去了找房子搬家的麻烦。但现在她必须从每月的“房租贷款”中扣除一笔钱，这相当于支付“两次房租”。她还有18个月的“租赁贷款”要偿还，总计24660元。
在“租赁贷款”模式下，平台只是中介媒人，租户直接与银行办理贷款业务，形成贷款合同关系。熊秉万表示，在这个过程中，要注意合同的终止和解除条款是否包含这种情况。其次，我们应该观察它是否构成合法解散。
熊秉万表示，目前租户有以下维权方式。首先，如果房客想继续使用房子，他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他声称房东侵犯了他使用房产的权利，并要求恢复占有。第二，不信任平台和不想使用房子的房客可以向房东要求侵权赔偿。第三，根据现行有效的《城镇房屋租赁合同司法解释》第17条，承租人可代表平台要求支付未支付的租金和违约金，以维护出租人终止合同的权利，代表承租人支付的部分可抵减租金或从平台收回。
长期租赁公寓市场是有风险的，而且往往是年轻人的“受害者”。
5月29日，清科公寓在其公开号码上发表声明，称该公司目前正面临财务困难，但仍在正常运营，“一定会承担支付应付款项的责任，不会逃避”。
在中国房地产智库《中国房地产报》3月份举办的以长期租赁公寓为主题的在线论坛上，几个集中的长期租赁公寓的负责人表示，新皇冠肺炎疫情期间暂停接待新客人和延迟招租对出租率有很大影响，复工被推迟。人口流动大大减少，对出租住房的需求大大减少，导致住房空置率上升，收入急剧下降。
在疫情爆发前，长期租赁公寓行业在资金链中存在许多问题。根据中国房地产新闻智库的一篇文章，2015-2017年是长期租赁公寓行业的投资渠道，2018-2019年市场资本收紧。此外，长期租赁公寓行业没有探索出明确的盈利方式。资本干预倾向于谨慎，烧钱的模式即将结束，关闭长期出租公寓是常见的。
记者注意到，长期公寓大多是年轻人的。在上海维权QQ群中，可以看出76%的人出生于1990年和2000年以后，其他维权群体的比例也在55%到75%之间。缺乏社会经验和承担风险的能力差，给这些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带来了麻烦。
最好签订书面租赁合同，以核实租赁期限、租金和付款方式是否符合租赁协议关于租金和合同的问题，熊秉万建议说，“要确认出租人是否是业主，你可以看一下房产证或者到房地产登记处去查一下。”如果出租人不是业主，需要明确业主是否同意转租，需要检查出租人与业主之间的租赁合同，看租赁期是否包括转租的租赁期、双方合同的终止条件等。
(本文中、林、朱昌、刘炜为假名)
实习生，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王
